李世石破常规一手 ：困顿也是一种力量

李世石

　　近日，36岁的韩国传奇围棋手李世石与韩国围棋人工智能“韩豆”对弈。第一局，“韩豆”让李世石二子，李世石在100手之内就赢得比赛，“韩豆”惨败。第二局，“韩豆”不再让子，大胜李世石。第三局将在本月21日进行，李世石将被受二子再战“韩豆”。

　　很多人知道李世石，是因为2016年他与AlphaGo（阿尔法围棋，是第一个击败人类职业围棋选手、第一个战胜围棋世界冠军的人工智能机器人）的人机大战。虽然李世石最终告负，但也曾击败AlphaGo赢下一局，他成为首位也是迄今唯一一位击败过AlphaGo的人类棋手。

　　时隔3年，李世石又一次对弈人工智能。3年前，李世石输给人工智能；3年后，他会赢吗？胜算恐怕不大。虽然目前双方一胜一负，但李世石是在人工智能让二子的情况下赢的，按照绝对输赢算，李世石已经输了。当然，这个结果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，毕竟经过3年，人工智能的进步日新月异，远超李世石的进步速度。

　　李世石对弈人工智能，是人类PK人工智能的缩影。在知识与计算领域，譬如围棋，人工智能领先人类越来越多。那么，在即将到来的“人工智能时代”里，人类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？

　　在第一局中，李世石再现2016年人机大战第四局的“破常规一手”，此后“韩豆”开始进入乱下模式，越死越多，李世石取得大胜。而李世石此前在一次采访中透露，“破常规一手”，按照正常计算，这手棋是行不通的，打破了常规。他猜测，这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就像是一种漏洞。人工智能按照精密的计算来确定如何落子，似乎很难理解和应对人类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。

　　人工智能同样无法理解的，还有人的情感。李世石于今年11月正式向韩国棋院提交了辞呈，理由是觉得已经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。而机器不会因为感到困顿和失落辞职，如果让人工智能学习围棋，它们可以永远学习下去。

　　不按常理出牌的“神一之手”、困顿和失落，这些都是人独有的特质。人是动物，有时会不按常理出牌，有时会困顿和失落，但机器永远不会。人类与机器的不同之处就在于，人有自我意志，有丰富的情感，有共情能力，而这些是人工智能暂时还无法拥有的。

　　共情能力，或许是未来最稀缺、最宝贵的能力。当我们有了智能手机之后，“有问题找百度”，分分钟就能知道各种知识；那么，在未来，随着人工智能越来越智能，越来越便携，知识将变得非常普及、可及。到了那时，知识本身或将不再是力量，而情感力会成为稀缺品，成为人类的核心竞争力。

　　譬如教围棋，人工智能的棋艺比人高，但要论怎样培养学生的兴趣，怎样引导他们面对挫败，这些成人的技能，人工智能恐怕赢不了人。